黑暗王子、Black Sabbath (黑色安息日) 主唱 Ozzy Osbourne 的離世，至今仍讓許多樂迷難以釋懷。在他逝世後不久，多年好友、Black Sabbath 吉他手 Tony Iommi 也首次公開受訪，揭露 Ozzy Osbourne 生命最後階段的奮戰。Tony Iommi 深信，Ozzy Osbourne 之所以在最後舉辦那場告別演唱會、用盡生命最後的力氣在「拚」，都是為了想親口向他深愛的樂迷們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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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zy Osbourne 逝世後晃眼已過逾一周，私人葬禮也在7月30日於英國白金漢郡的家中舉行，包括 Black Sabbath 全員、曾經同團共事的 Zakk Wylde、Robert Trujillo，剛與他女兒訂婚的 Slipknot 成員 Sid Wilson，以及 James Hetfield、Corey Taylor、Marilyn Manson、Elton John、YUNGBLUD 等音樂界明星們皆隆重出席；而在眾多親友中，要問誰與 Ozzy Osbourne 的感情最為深厚，非 Tony Iommi 莫屬。
金屬界傳奇夥伴，橫跨半世紀的交惡與和解
Tony Iommi 與 Ozzy Osbourne 作為當今樂壇中，最著名的音樂夥伴與人生知己之一，已經相識超過半個世紀。兩人在英國伯明罕就讀同所中學，在校時期兩人其實並不算朋友，甚至還彼此看不順眼。直到畢業後，有天 Tony Iommi 和鼓手 Bill Ward 尋找新主唱時，偶然在唱片行看見 Ozzy Osbourne 貼的廣告：「Ozzy Zig 需要演出（Ozzy Zig Needs Gig）。」便決定上門拜訪，才發現這位 Ozzy Zig，原來就是過去在學校常常被欺負的 Ozzy Osbourne。
最初，Tony Iommi 對於是否讓 Ozzy Osbourne 加入樂團持著懷疑態度，也沒打算馬上和他交好。可當 Ozzy Osbourne 一開口唱歌，Tony Iommi 立刻就被他的嗓音和舞台魅力征服，不久後便與其他團員 Geezer Butler、Bill Ward 組成了最初代的 Black Sabbath，也才有了後來眾人皆知的「重金屬傳奇」故事。
兩人數十年的友誼，也曾歷經過多次轉折。樂團剛成立時，他們的關係就時好時壞，1979年 Black Sabbath 首度分裂時，雙方就因為生活習慣、藥物成癮問題與創作差異產生嚴重衝突，後來更導致 Ozzy Osbourne 離開樂團。Ozzy Osbourne 曾坦承和 Tony Iommi 一度是「死對頭」；Tony Iommi 也談過那個時期彼此爭執、充滿火藥味的事件。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年紀漸長，兩人關係逐漸緩和。Ozzy Osbourne 在2000年後的多次重病和手術期間，Tony Iommi 經常會主動關心，幾乎每週都會通話或互傳訊息。近年來不僅共同出席公開活動，也在音樂上多有合作，Tony Iommi 參與了 Ozzy Osbourne 的個人專輯創作和錄音，也曾形容 Ozzy Osbourne 不只是一名音樂夥伴，更是「像兄弟一般」的終生摯友。
▲ 2022年大英國協運動會閉幕式，Ozzy Osbourne 與 Tony Iommi 再度同台演出 Black Sabbath 名曲〈Paranoid〉，象徵二人多年的情誼終於破冰。
「他撐著，只為那場演出」：最後一場演唱會的奇蹟
Ozzy Osbourne 過世後，Tony Iommi 也在近日接受了電視採訪，語氣沉重地表示：「當我昨天收到逝世消息時，簡直無法接受。我一直想：『不可能吧！我前一天才剛收到他的簡訊。』一切都太不真實了，那天晚上，我不斷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們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麼快！」
談及近期剛舉辦的告別演唱會，Tony Iommi 透露了心底深處的猜測：「我認為 Ozzy 心裡一定有個念頭，這就是他這輩子想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不清楚。但他真的非常想表演、下定決心要完成。老實說，他也做到了。」Tony Iommi 更與貝斯手 Geezer Butler 討論過：「我們都覺得他就是硬撐著，只為了完成那場演出。演唱會一結束，他向粉絲們道別了，然後便了無遺憾。」「那場演出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讓我們能好好說再見。」
回憶告別演唱會現場，Tony Iommi 說道，他完全能感受到 Ozzy Osbourne 渴望站起身子、好好唱歌：「我想他既感動又氣餒，因為他想站起來，你看得出他很想起身。這場演唱會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那個盛大的結局：他能看到所有人、我們也能看到所有的人，大家都希望以這種方式畫下句點。」 儘管最後無法如願，演出結束後，Ozzy Osbourne 還是坐著輪椅到後台與大家一一道別。「他看起來狀況還不錯、很享受。Ozzy 問我：『如何，一切都很讚吧？』我回道：『對，超讚。』」
Ozzy Osbourne 的離世，引發了全球搖滾樂界與各界名人的悼念，最難以接受的，莫過於曾同甘共苦數十年的 Black Sabbath 團員們。Bill Ward 在逝世消息公布後，感性地說：「現在我要去哪裡找你？在記憶裡？在我們無聲的擁抱裡？在我們錯過的電話裡？不，你永遠在我心裡。」Geezer Butler 寫道：「四個來自 Aston 的孩子，沒想到會走這麼遠，謝謝那些年我們曾一起瘋狂，感謝有你。」Tony Iommi 則用一段話在社交媒體上總結兩人的多年交情：「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簡直令人心碎。Geezer、Bill 和我失去了我們的兄弟，世上再也不會有像他這樣的人了。」
文字整理：方方土／樂手巢編輯部
資料來源：GUITAR PLAYER、People、Rock Cellar Magazine、The Guardian、NME、Ultimate Classic Rock、Far Out Magazine、Wikipedia
🫧「Smells Like… Spirit」樂手巢雜誌 VOL.23 探索自己的靈魂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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