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個月，美國的 Fox 電視台上了一檔名為 Alter Ego 的音樂選秀節目，除了找來 Grimes、will.i.am 等歌手作為評審，其中最大亮點應該是實際比賽時你無法看到真正的參賽者，而是由 3D 投影的虛擬化身（avatar）出賽。 雖然我的觀影心得是相當詭異（在虛擬化身出現之前你就已經放了真人的訪談片段了啊…），但也不免感覺這兩年在疫情下促使各種虛擬世界環境快速擴展，先不管機器人們到底會不會統治世界外加奴役人類，它們真的有興趣做音樂嗎？
其實做上一首歌的時候你就已經 AI 了
比起人工智慧 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這個好像有點熟悉但實際又不太知道在幹嘛的字眼，透過讓 AI 最終能夠實現的方法——機器學習（Machine Learning）可能會更容易理解一點。如果你使用過 FabFilter 或 Sonible 的 EQ 產品混音，應該會對它的模仿能力印象深刻，實際的狀況可能是歌手在原本以為工作結束後隔一段時間需要補錄，但並沒有辦法得到跟之前一樣的音色（有時候甚至沒辦法用一樣器材！），又或者想模仿你最愛歌曲的聲響，也能夠得到一個參考設定。
接下來像是 Soundtheory、Zynaptiq 這類充滿黑科技感的公司，標榜非傳統的聲音處理作動，不需要複雜的調整就可以讓聲音瞬間「變好聽」。 而在這個領域必然提到的當然是 iZotope，時至今日你可以利用他們各類 Assistant 的功能，一鍵調整樂器的音色以及之間的音量，幫你完成混音工作。
▲之前我測試了BABY AUDIO TAIP，號稱使用「AI」技術的「TAPE」模擬 plugin。
然後如果什麼軟體都不想買，還有 LANDR 跟 eMastered，只要十塊美金就能夠讓它的 AI 演法算幫你 mastering 一首歌。覺得這一切“聽起來”都太數位了？沒問題，還有ARIA Mastering，一家結合超炫砲機械手臂跟一堆類比機器的公司。
AI Drop The Beat
利用 AI 來處理音樂的還有 DJ。
軟體 VirtualDJ 在最新的版本已經可以實時的分離出 stems 來，當然你也可以在 Splitter Pro 或 Audiosake 的網頁上先準備好，不用再買很貴的 iZotope RX！，讓以往只能使用 EQ（filter）做出類似效果的 DJ 在現場演出多了無限可能。然後本格派們再也不必為了使用 auto sync 吵架，因為對於他們更糟的事情來了，djay PRO AI 甚至可以從所提供的資料庫曲目中完成整個 set，包含接歌點及 EQ。
▲德國公司 Algoriddim 所出的 djay PRO AI。
不管是 djay PRO AI 還是 Spotify 跟 Apple Music 上的那些情境歌單，看到這裡你大概已經不會天真的認為後者是某個瑜伽大師的精挑細選。要做的事情其實還是讓 AI 能夠「聽懂」音樂，像 MUSIIO 以及後來被 Spotify 收購的 Niland ，除了能分辨歌曲的速度曲調歌詞，還能加上許多形容人類情緒的小標籤，讓以前從數百張唱片，現在卻是千萬倍歌曲的 DJ 們有選擇及分類的依據，讓機器人不至於白目到前一首已經快把人逼哭時，接著播放超級愉快的歌。
我們會因爲 AI 失業嗎？
以上聊的大多是製作跟應用，至於機器人的創作才華如何得另外寫一篇容後再述。但就如同 iZotope 的 CTO Jonathan Bailey 在許多訪談裡頭所說的，「我們的產品是用來解決問題，並使人更有創造力」，至少目前為止也許軟體可以完美的接歌，但卻無法感知或預測台下觀眾的情緒（可能學學 Elon Musk，把鏡頭裝在台前來分析上萬場的數據），如果都還沒完全實現自動駕駛，我想大部分的藝術類創作還是得靠人來展現風格及想法。 著名以 AI 產生聲景（soundscape）及氛圍音樂的 app「Endel」，創辦人總是在訪談中談到 Brian Eno 對他的啟發，近年也與文章開頭提到的 Grimes 及 Richie Hawtin 合作內容。
就跟其他行業相同，AI 早已無所不在，也不斷地帶來巨大衝擊與轉變，但那些感動人的部分終究還是因為人，至少，目前為止。
▲Endel 與 Richie Hawtin（Plastikman）合作的作品。
撰文：Jungle
圖片來源：BABY AUDIO TAIP、Algoriddim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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