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事件簿》首位登上 Glastonbury 壓軸女歌手頻收死亡威脅,Suzanne Vega 穿防彈衣堅持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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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民謠歌手 Suzanne Vega 以充滿文學性的歌詞與清新脫俗的民謠曲風聞名,她的作品亦時常觸及社會議題,其中,以1987年推出的〈Luka〉最為人廣知,此曲不僅攻下告示牌百大熱門單曲排行榜第三名,更引起人們對於家暴議題的關注。另一首著名歌曲〈Tom’s Diner〉,更在音樂與科技史上留下了特殊的一頁。德國電氣工程師 Karlheinz Brandenburg(MP3 技術主要開發者,亦被譽為「MP3 之父」)在研發音訊壓縮演算法時,正是以這首歌的錄音作為測試樣本,他反覆聆聽此曲,只為確保壓縮過程不會削弱 Suzanne Vega 聲音的真實與細膩──她也因此被稱為「MP3 之母」。

1989年,Suzanne Vega 登上 Glastonbury,更成為該音樂節史上首位擔任頭號壓軸的女性演出者,不過在這場具歷史意義的演出前,她其實曾因收到死亡威脅而差點取消演出。


▲ Fall Out Boy 的〈Centuries〉也重錄取樣(Interpolation)了這首歌。

今年五月初,Suzanne Vega 在接受《The i Paper》訪問時透露,巡演貝斯手 Mike Visceglia 當時不斷收到來自一名跟蹤狂的死亡威脅,甚至在音樂節演出當天早上都還收到恐嚇訊息,而 Suzanne Vega 也被包含在死亡威脅之中。「蘇格蘭警場(Scotland Yard,倫敦警察廳代稱)的人請我坐下之後說:『我們建議妳不要演出。』我心想,『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過,Suzanne Vega 堅決表示自己不打算取消演出,而警方也無可奈何。最後,雙方採取折衷方式:Suzanne Vega 向警官借來一件防彈背心直接上陣,「他的身形比我大了兩倍,所以我只好用鐵人膠帶(Gaffer tape)把那件巨大的防彈背心固定在身上,然後再套上一件牛仔外套。」她坦言,當時所有人都非常緊張,每一首歌都像有20分鐘那麼長。

幸好,演出最終在沒有鬧出人命的情況下順利結束,Suzanne Vega 也成功完成了這場具有歷史意義的演出,「雖然發生了那些事情,但我仍然為自己是(Glastonbury)第一位女性頭號壓軸演出者感到驕傲。」

自 Suzanne Vega 打開先例後,女性登上壓軸舞臺的畫面也越來越常見。隔年,Sinéad O’Connor 便與 The Cure、Happy Mondays、World Party 一同領銜慶祝 Glastonbury 20週年。此後,Beyoncé(碧昂絲)、Florence + The Machine、AdeleBillie Eilish(怪奇比莉)、Dua LipaOlivia Rodrigo 等女性音樂人,也都相繼登上 Glastonbury 這座國際舞臺壓軸演出,這一切,或許都能回溯至 Vega 當初那份不屈與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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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anne Vega 也在5月2日發行了她睽違十多年的全新創作專輯《Flying with Angels》,她表示,這是一張主題根植於「掙扎」的作品:「《Flying With Angels》的每首歌都發生在一種掙扎的氛圍中——為了生存、為了發聲、為了主導、為了勝利、為了逃離、為了幫助別人,或只是為了活下去。」

專輯的首支單曲〈Speakers’ Corner〉也同步推出,這首歌的主題緊扣「言論自由」的政治性主題,與當前她對川普執政的顧慮,「Speakers’ Corner 是一個允許言論自由、公眾演講、辯論和討論的場域。」「我們應該在它消失之前,好好利用它!」Suzanne Vega 更進一步強調:「在民主社會裡,最不該發生的事情就是讓人們失去發言的空間。我們正處在一個人人都有話要說的時代,但有時是胡言亂語,有時是謊言。人們應該對他們所說的話負責,而不應該說謊,這點應該是顯而易見的。」

這張專輯也收錄了幾首帶有超現實氛圍的作品,像是〈Chambermaid〉就是以一場夢境為靈感。有天醒來,她突然冒出「我是 Bob Dylan 的女侍」的想法──這個角色源自 Bob Dylan 1966年的歌曲〈I Want You〉,他在歌曲中與一位正在打掃房間的女侍對話。Suzanne Vega 說:「我就在想,如果我是 Dylan 的女侍,我會說些什麼呢?於是,我就想去探索她的世界、她的想法與她的野心。」

她也分享,這樣的夢境對她而言並不罕見。「我常常夢見見一些特定人物,我曾夢到 Bob Dylan,在90年代的時候,也經常夢見 Sinéad O’Connor,更常夢到 Lou Reed。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但我相信那之間有某種交流正在發生。」

今年恰逢 Suzanne Vega 同名出道專輯發行滿40週年。她回憶,當時唱片公司其實很不看好她的作品,覺得能賣出三萬張就已經很不錯了,結果唱片卻賣了一百萬張。「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會默默無聞地待在地下圈,也有可能要到死後才會被真正看見。」她笑著說「世事永遠無法預料,我只是比較喜歡專注在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上。」

文字整理:樂手巢編輯部
資料來源:The i PaperIndependentNMEBillboardBBCGlastonbury 官網The StandardSuzanne Vega 官網Cloudf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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