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 The White Stripes 解散以來,Meg White 一直保持低調,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2025年 The White Stripes 進駐搖滾名人堂,許多人期待能看到二人組再次合體,但女鼓手終究還是缺席了,由 Jack White 代表接受獎項。Jack White 轉達,前幾天他和 Meg White 通過話,「她說她很遺憾今晚不能到場,請我代為轉達她由衷的感激之情。她非常感謝多年來一直支持她的所有人。我有把講稿傳給她,她還幫我檢查了很多標點符號和錯誤。她在這方面真的很厲害。」接著轉達 Meg White 想說的話:
「她說:『Jack,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經常到處走走,不知道為什麼,動物都會盯著我們看。牠們會停下來,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們看,甚至在底特律動物園,有一頭大象也做了同樣的事。』她只是想讓我告訴你們這件事。」語罷,眾人一陣大笑。

The White Stripes 的進駐儀式由同樣來自底特律的 Iggy Pop 擔任引言人,他回憶第一次見到雙人組的情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是在一張照片裡,他們咧嘴笑著,好像藏著什麼有趣的祕密,就像從餅乾罐裡偷了些餅乾一樣。我當時的想法基本上就是,他們就像20世紀的亞當和夏娃,組了一個搖滾樂團。真是可愛的小傢伙,將來可能會闖出名堂。」
Iggy Pop 讚賞 Meg White 是一位永恆的美人,魅力四射,天生討人喜歡。「我見過她一次,她笑容真摯迷人,敲起鼓來勁頭十足,就像 Fred Below 為 Muddy Waters 和 Chuck Berry 所做的那樣。我認為正是 Meg 的支持,才讓 Jack White 這位搖滾巨星一飛沖天。」
「Jack 能像貓頭鷹一樣尖叫,也能像鄉巴佬一樣撥弄琴弦。我可以從他的演奏中聽到 The Who、Small Faces、The Beatles、藝術搖滾和鄉村藍調的迴響。他樣樣精通,而且他的創作能力也跟60~70年代底特律那些偉大的樂團截然不同,他的音樂旋律更優美、hook 更強。畢竟那是個新世紀,而 The White Stripes 的音樂源自於愛,而非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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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White 在發表感言時,不限音樂領域地推崇許多具代表性的雙人組:「在搖滾樂誕生之初,有一對重要的詞曲創作組合,名叫 Leiber& Stoller,他們創作了很多歌曲,很多人可能都沒聽過,但他們也創作了一些真正引起人們共鳴的作品,比如〈Jailhouse Rock〉和〈Stand By Me〉,你肯定聽過這些歌。從前有一對搭檔叫 Jerry Siegel 和 Joe Shuster,他們是英雄漫畫的編劇團隊,創作了各種各樣你可能從未聽說過的英雄,比如 Slam Bradley 和 Doctor Occult 等等,但他們也創造了一個真正與人們產生共鳴的角色:超人,我相信你肯定聽說過。還有一對喜劇搭檔叫高腳七與矮冬瓜(Abbott and Costello),我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他們把成千上萬個笑話寫在白卡片上,放在文件櫃裡,裡面都是些從來都沒有人聽過的笑話和段子,他們從來沒有表演過。但他們也創作了一個笑話,不知為何特別能引起人們的共鳴,這個段子叫做『誰在一壘?』(Who’s On First?)我知道你們一定聽過。 」
Jack White 藉由這些名人事例,講述創作人常累積無數作品,卻只有少數幾樣被看見。「我自己也加入過很多樂團,你們可能都沒聽說過,但不知為何,大家特別喜歡我曾經參與的那個雙人組合——The White Stripes。我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東西能引起人們的共鳴,但當它們真的引起共鳴時,那真是最美好的事情。」
Jack White 列舉了一長串他想要感謝的音樂人,感謝他們對他的音樂影響,包括:Loretta Lynn、Fugazi、Misfits、Jethro Tull、The Troggs、Emerson, Lake & Palmer、Arthur Lee & Love、Flat Duo Jets、Dick Dale、Ritchie Blackmore’s Rainbow、The Sonics、Pavement、Black Flag、Sleater-Kinney、The Breeders、The Cramps、Merle Haggard、The Hives、Them、The Damned、Yeah Yeah Yeahs、Minor Threat 和 Captain Beefheart。「我們要感謝工廠、工具、電力和真空管。我們要感謝底特律的康尼島、納什維爾的鄉村酒吧和倫敦的街角小酒館。我們要感謝無家可歸者、弱勢群體和被遺忘者,我們永遠都要感謝他們。」
他也對年輕音樂人提出建議:「放下電子設備,走出你的小房間,親自動手,全心投入某件事。當你全心全意投入某件事,我們都想分享你的創作成果。」
Jack White 接著說了一個本來打算發給 Meg White 的故事:「從前,有個女孩爬上一棵樹,樹上坐著一個男孩,是她的哥哥,她心想,那棵樹看起來如此雄偉美麗,但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橡樹。這兩個孩子如此熱愛這個世界,於是他們親手在橡樹後面的車庫裡造了一輛遊行花車。男孩看著這輛裝在大輪子上的巨大薄荷糖花車,感到無比驕傲。
他們為這件作品產自汽車之城而感到自豪,就像那些大工廠一樣,只不過它是在自家車庫裡製作的。他看著那個女孩,他的妹妹,就像《一窩小屁蛋》(The Little Rascals)裡頭的孩子一樣,他們說:『咱們來表演一場吧!』於是,他們站在由白馬拉著的薄荷糖花車上,或者也許是一輛 RedVanLines 貨車,拉著這輛花車,沿著卡斯走廊(底特律市中心西端的街區)遊行。他們經過的許多街區空無一人,但也有些街區有人。有些人歡呼,有些人大笑,有些人甚至會丟石頭。
然後,這兩個孩子開始用他們的雙手打拍子,他們唱歌、即興創作歌曲。有些人一邊看著,一邊隨著音樂搖擺、舞動。然後,有一個人竟然笑了。男孩和女孩對視了一眼,也笑了,他們都因驕傲而感到一絲罪惡感,但他們依然笑著,那是來自一種新自由的微笑。他們知道自己分享了一些東西,讓另一個人感受到了某種情緒。他們覺得那個對他們微笑的人是個陌生人。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但那不只是個陌生人,那是上帝。 」最後總結道:「我的妹妹感謝你們,我也感謝你們。」
Jack White 演講結束後,Olivia Rodrigo 和 Feist 深情演唱〈We Are Going To Be Friends〉,而 Twenty One Pilots 則以 Drum and bass 的風格重新演繹〈Seven Nation Army〉。
文字整理:Lala
資料來源:Variety、98.7 The Grand、Ultimate Classic Ro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