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DAW 為主的音樂製作方式，「軌數限制」有點像是你車上的時速表，240一直在那但真正開到的人不多，軌道數目顯然不太是大家一般時候的困擾。但如果你是上個世紀音樂的愛好者，尤其八零年代之前的作品，硬體限制讓錄音師在工作過程必須一直思考，如何在有限的軌道下呈現完整音樂內容，以致有許多跟現代完全不同的有趣聲響發生，今天就讓我們以練習為名來採購一下。
ADAT？
有彈吉他一定會認識的 Les Paul，他同時是一位很棒的爵士吉他手及多軌錄音技術發明者，1954年與 Ampex 製作了公認第一台八軌錄音座，進而完全影響之後六零年代開始 The Beach Boys、The Beatles…等的音樂作品。如今在錄音室擺上一台巨大的盤帶機，可能是一件帥氣但有點辛苦的事，只是想實驗一下的話，被遺忘的 ADAT 錄音座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可以錄到八軌的錄音座只會佔掉你 3U 的位置，而帶子可以直接使用 VHS 帶，你的某個親戚家裡可能正好還有幾捲。錄音完成後只需要一條光纖線，就可以讓你超方便地過回到 DAW 後製，順便試試錄音介面那幾乎沒被用過的 ADAT IN。
▲ 拍賣網站上的 ADAT 錄音座大概都只要台幣三千多元，但運費會超過這個價錢QQ…（來源：reverb）
要不要來我家聽卡帶…
另外一個更有情懷的選擇是卡帶多軌機，價錢跟 ADAT 錄音座差不多，通常能買到四軌的。當年這些都是比較低價的產品，如今買來之後壞掉的機率也不低，但是你可以得到一個難以用數位模仿的 lo-fi 聲響，外加還有什麼比工作時真正有個東西在轉還要感人的呢。
▲ 我曾擁有過的 FOSTEX 卡帶式多軌機。
有了機器之後，除了錄音過程那種下好離手的刺激感，實驗錄音的方式才真正開始有趣。鼓手們應該都知道 John Bonham（Led Zeppelin）那驚人尺寸的大鼓，受限於硬體，當時的收音方式也跟如今的 close miking 不同，著名的「Glyn Johns Method」只使用三支麥克風來收音整套鼓組，一支會掛在整個鼓組上方，一支在 floor tom 側邊，一支則是接近大鼓，你可以不必使用都相同的麥克風，但一跟二如果是一組 condenser 會是不錯的選擇。
▲ Glyn Johns Method。（來源：musictech）
還有其他…？
如果是本來就有在做環境收音的人，Zoom 跟 Sound Devices 這些廠商仍有許多以電池供電的硬碟多軌錄音座。我自己覺得最有趣的使用經驗，其實是許多購買硬體時會贈送的 Ableton Live Lite，在版本10之前有4~16軌不同的總軌數限制，雖然是 DAW，但只能用有限軌道做出一段音樂來，可惜現在已被取消。
編曲的人手邊如果有一些低價位的硬體 sequencer，或是 MPC 這類的鼓機，都很適合拿來激發一下靈感。其中歷久不衰，多年來還維持著潮感的大概就是 Teenage Engineering OP-1，這台集合了synth、sampler…的小玩具，其中 tape mode 提供四軌錄音，可以錄到六分鐘長，想要錄製的東西太多還可以跟當年一樣併軌，算是挺完美詮釋了這件事。
▲ OP-1 的影片常有種莫名的療癒感。
通常有限資源也能做出無限創意，試試？
撰文：Jungle
樂手巢雜誌Vol.13 獨家專訪 Slash，1月12日發行：https://ysolife.com/yso-mag-vol-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