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1999年間，前期東西方的世界秩序劇變，後期網際網路及手機興起，可說是今日社會的開端。這時代的大眾傾向回歸極簡主義，優雅簡約和街頭休閒兩種風格同時流行著，與 80 年代華麗的趨勢形成鮮明對比，厭倦經濟衰退的消費者們，選擇將錢花在能長時間保持時尚的衣著上。Over-size 穿著依舊持續；也是運動鞋在時尚界佔據重要地位的十年。牛仔褲和運動衣等以往被認為不夠正式的服飾，在幾近全部工作場合被逐漸接受。後期和00年初期，商品市場一體化及網際網路的發展，使時尚變得更全球化和同質化。
1990 年代的搖滾樂跟80年代一樣，也風靡於大眾市場，然而，與以 New Wave 和 Glam Metal 主導的上個10年不同，Grunge、Britpop、工業搖滾與其他另類音樂的興起，佔據了這10年。
Kurt Cobain
▲ 1994年於巴塞隆納的《In Utero》巡演。（圖片來源：Kurt Cobain Facebook）
於1991年發行第二張專輯《Nevermind》的 Nirvana，在當時身為一個新興樂團與流派，能如同60、70年代的搖滾樂一樣，對整體社會文化產生真正深遠的影響，直到現在仍難有後人與之比擬。隨著受歡迎度的上升， Grunge 成為了一種時尚潮流，但它起源於一種完全不參與時尚的精神。
除了毛衣、牛仔褲、法蘭絨襯衫、帆布鞋等指標性打扮外，主唱 Kurt Cobain 也曾化妝、穿著裙子挑戰當時社會眼光，如同他的音樂一般，直到今日仍然具有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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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片來源：Nirvana Facebook。
▲ 穿著碎花連身裙演出的 Kurt Cobain（圖片來源：AnOther Magazine）
Beastie Boys
▲ 圖片來源：Beastie Boys Facebook。
嘻哈、House、Techno 延續著80年代，在這十年中不斷發展取得巨大成功，並與其他音樂類型融合，延伸出多種風格流派。饒舌音樂中帶有搖滾和龐克精神的 Beastie Boys，是第一個知名的白人嘻哈團體，促成了饒舌與龐克的融合，1986年發行首張專輯，1992年發行的第三張專輯《Check Your Head》被認為是經典之作。成員們的打扮既非大眾既定印象中的嘻哈歌手，也非搖滾明星。如同多年來在混合流派之創造性、採樣技術運用上的成功，他們的造型總是不斷變化，是音樂界不可多得的傳奇人物。
▲ 圖片來源：Martyn Goodacre。
2Pac
▲ 圖片來源：2Pac Facebook。
傳奇歌手 2Pac 除了透過其音樂寫實地描繪種族歧視、政治、經濟等社會議題外，對於90年代黑人設計師的崛起他也功不可沒。隨著嘻哈音樂發展，當時的市場上出現許多黑人設計師創立的街頭服飾品牌，如Karl Kani、Walker Wear 等，他常穿著這些品牌服飾，樂意利用自身名氣協助擴大黑人社區與街頭文化的影響力。他的經典造型是頭上繫著一條向後的頭巾，搭配寬鬆上衣、漁夫帽、帽 T 或球衣。你是否發覺現在仍常見到類似穿搭呢？
在他事業巔峰的同時，Gianni Versace 也邀請 2Pac 為她的 1996-1997秋冬秀走秀，自此掀起嘻哈歌手擔任高級時尚品牌代言人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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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 2Pac 與當時的未婚妻 Kidada Jones 一同為 Versace 走秀。
Marilyn Manson
▲ 1998年專輯《Mechanical Animals》封面。該專輯創下 Marilyn Manson 第一次在發行首周空降 Billboard 200 排行榜冠軍的紀錄。（圖片來源：Marilyn Manson Instagram）
可能有些人不會將 Marilyn Manson 放入這名單，但他的確是一位擁有獨特美學的時尚大佬， 不僅代言過 YSL，Jean Paul Gaultier 也為他設計過舞台服裝。濃妝、雌雄同體、外星人、怪誕、黑暗…對於許多拒絕主流文化、選擇以不同方式表現自我和音樂品味的人來說，Marilyn Manson 就是他們的時尚偶像，他們也如 Marilyn Manson 一樣忠於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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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 Marilyn Manson 代言 YSL。（圖片來源：GQ）
Spice Girls
▲ Spice Girls 是有史以來唱片銷售量最佳的女子團體，也是自披頭四以後最成功的英倫流行巨星。（圖片來源：Spice Girls Instagram）
除了 Kurt Cobain 與 Marilyn Manson 外，銜接每個年代皆提及的性別文化，在90年代，我們也見證了更多流行天后和女性主義的崛起。先從傳奇女團 Spice Girls 談起，她們用流行樂表達了女孩可以成為任何他們想要成為的東西的精神，歌頌著互相扶持的女性友誼。讓人印象深刻的連身裙、短版上衣和髮帶，她們以饒富趣味和時尚的方式將女性主義帶入流行文化，象徵著1990年代英國的青少年文化，帶起一股「女力」（girl power）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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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C
▲ 唱功、舞蹈皆佳，造型也相當考究的全黑人女性 R&B 團體 TLC。（圖片來源：TLC Instagram）
前面是 Spice Girls，接著必講的就是 TLC。身為美國音樂史上最暢銷的女子團體，當時可說是與 Spice Girls 分庭抗禮的 TLC，三位團員皆個性鮮明且各司其職，其歌曲常引人深思，同是女力代表，也是唱出黑人女性心理活動的先鋒之一。她們傾向混合「女裝男性化」元素，如 Over-size 牛仔褲、工裝褲配胸衣，或是色彩鮮豔的西裝、連身褲、充滿印花圖案的服裝等等，行頭都相當經典，也向社會大眾傳達一個訊息：女性穿著不一定需合體貼身才能反映出女性氣質。
▲ 旋律寧靜柔和，講述毒品交易、安全性行為和愛滋病議題的經典歌曲〈Waterfalls〉，2017年 Billboard 將其排名為史上最偉大的100首女團歌曲第10名。
Gwen Stefani
▲ 圖片來源：Gwen Stefani Instagram。
No Doubt 主唱的時尚感像她的音樂一樣受到人們的稱讚，她在 1990 年代末到 2000年初的造型：金髮、寬鬆長褲、露肚臍的短版上衣和大膽妝容，完美結合80年代的龐克和老好萊塢的懷舊魅力，加上一點Ska和嘻哈，定義出「另類」的精神。Gwen Stefani 在2019 年的 People’s Choice Awards 獲頒 Fashion Icon 獎，當時的她致詞道：「我一直很喜歡時尚，這對我來說只是那些非常本能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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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 Doubt 的第三張專輯《Tragic Kingdom》發行於1995年，此張專輯在商業上的成功，推動了 Ska 音樂的復興。（圖片來源：No Doubt Instagram）
Britney Spears
▲ Britney Spears 1999年首張專輯《…Baby One More Time》封面。該專輯在全球銷售超過3000萬，是全球暢銷專輯之一，也是青少年獨唱藝人銷量最多的專輯之一。（圖片來源：Britney Spears Facebook）
低腰牛仔褲、短版上衣和厚重的腰帶，儘管當時媒體對她的形象給予殘酷評論，但有趣的是，小甜甜布蘭妮是1990年~2000年許多流行文化背後的領航者。最近這些復古風格又席捲重來，如短版上衣、漁夫帽和吊帶裙等，這更加強 Britney Spears 作為時尚品味領航者的角色，因為今日許多明星、時尚品牌的造型看起來與她 20 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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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 Britney Spears 發行第二張專輯《Oops! I did it again》。（圖片來源：Britney Spears Facebook）
綜合前文，物質消費的80年代之後，90年代的時尚造型變得更整潔，許多人都向更加簡約與休閒的風格發展。女力的崛起、街頭休閒文化、傳播媒體也更強力地影響大眾潮流。年輕族群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打開 MTV 或觀賞如《六人行》、《慾望城市》等影集來了解當時的潮流。短版上衣、高領毛衣、吊帶裙和低腰牛仔褲…可以發覺這些造型與今日並無太大的不同，這些90年代後期的服裝風格將一直持續到2000年初期，在接下來的千禧年，我們將看見全球網路與科技的進步使音樂和時尚的傳播引起更熱烈的迴響。
▲ 長壽美劇《六人行》(Friends)（圖片來源：FRIENDS (TV Show)）
▲ 1995年的美國 YA 片《獨領風騷》(Clueless)電影片段，可以看見90年代的垮褲流行。
延伸閱讀：【Feature】Clueless：獨領風騷的90年代（上）
延伸閱讀：【Feature】CLUELESS:獨領風騷的90年代 (下)
撰文：Vanessa Kao
資料來源：CNN、Wikipedia、FIT、Fashion-Era、Retro Waste、L’Officiel、KCRW、Style Circle、GQ1、GQ2、關鍵評論網、Hollywood Reporter、People、Vogue1、Vogue2、Vogue3、Varsity、Rolling St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