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即將三度來臺的德州 Dream pop 樂團 Cigarettes After Sex（事後菸樂團），約10年前因一首〈Nothing’s Gonna Hurt You Baby〉聲名大噪，後來收錄於首張同名專輯的〈Apocalypse〉一曲更已在 YouTube 累積2.6億次播放，已然成為全球首屈一指的流行天團，連美國流行天后 Taylor Swift（泰勒絲）與 Calvin Klein 設計總監都深深為其音樂所著迷。
Cigarettes After Sex 從視覺到聽覺都讓人感到深沉、平靜，其中卻又透露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令人不自覺受其氣質牽引。主唱 Greg Gonzalez 細膩且圓滑地演唱著，頗有幾分 ASMR 的感覺，加上直白的歌詞袒露心中隱匿、原始的情感及慾望，一種性感又浪漫的氛圍瀰漫整個空間。正如團名，他們的音樂就像事後菸，可以與人分享，但更適合獨自品味。
耳內的小宇宙
Cigarettes After Sex 的〈Nothing’s Gonna Hurt You Baby〉收錄於2012年首張 EP《I.》中，2015年在 YouTube 更改演算法的機緣下被發掘並迅速竄紅。歌曲像一種失去了重力，任由自身在墨色般深沉的空間裡聚散、放大的過程，令聽眾迅速淪陷於事後菸沉靜、彌留的氛圍中。隔2年後又以一首〈Apocalypse〉讓世人為之驚豔，主唱 Greg Gonzalez 纖細陰柔的聲線傾訴著動人旋律、配上迷幻聲響及隱晦黑白的視覺設計， 成了 Cigarettes After Sex 混合緩飆（Slowcore）、瞪鞋（Shoegaze）與臥室音樂（Bedroom Pop）的獨特滋味，令大眾留下強烈印象，連帶使得風格相似的樂團如 Men I Trust、The Marías 等逐漸被發掘，開啟了繼 90s 之後又一次美好的迷幻盛世。
為妳而唱
Cigarettes After Sex 的世界充斥著各種與 Greg 相戀、共度良宵的女性身影，就像是他個人的回憶相冊，收藏著一張張泛黃模糊的照片。團名來自某個喜歡在魚水之歡後點起香菸享受餘韻的女孩，Greg 初次體會到這份儀式感便對此深深著迷；而代表作〈Apocalypse〉訴說著一段末日般禁錮的深刻愛情，背後更是有一段浪漫又惆悵的故事：「當我獨自來到紐約，想起了曾經在家鄉約會過的女生。在這個她們想成為舞者、編劇、演員的城市，我想用我的方式幫助她們離開。」所有親身經歷都被 Greg 以感性、浪漫，甚至有些性感的文字紀錄，逆向地讓聽眾從聽覺中一筆一畫勾勒出視覺畫面。對某些人來說歌詞或許有些骯髒或過頭，但為了對自己生命裡珍貴的際遇誠實，Greg 選擇不多加修飾地袒露那些純粹的情慾。
想像力與女伶
樂團爆紅之前，Greg 其實花了四年的時間摸索滿意的音樂風格與調性。他曾提到自己在創作時習慣設定一個場景，這其實是深受電影配樂所啟發：「電影配樂總是試圖營造一種氛圍，引導思緒又充滿想像空間。例如 Philip Glass（美國知名作曲家）在《楚門的世界》（The Truman Show）配樂中展現的極簡主義就相當令我震撼。」樂團在新專輯《X’s》中便設計了小巧思，每一首歌都被賦予了一個場景，當聆聽整張專輯時，可以感覺拼湊出更大的一幅畫面。
導演大衛林區（David Lynch）的作品對他的影響特別大，時常選用通滿特色的女歌手作品配樂，如 Julee Cruise、The Paris Sisters，尤其前者的作品〈Falling〉被當作電視劇《Twin Peaks》（雙峰）的主題曲，Greg 形容它是「優美、感受重力又超現實的」。這些電影畫面、配樂與歌手成了 Greg 製作 Cigarettes After Sex 歌曲的繆思。剔除存在感強烈的元素、注重旋律帶來的直覺感受，纖細的人聲得以如漣漪般自虛空擴散，浪漫撫過耳畔，瞬息又歸於平靜。「有歌迷告訴我，他們會放我們的音樂入睡，這是一種讚美！」在這場幻境裡，聽眾永遠可以找到一個空位安放自己。
不可能清醒
時尚品牌 Calvin Klein 時任設計總監 Raf Simons 在2017年品牌紐約男裝秀上播放〈Keep On Loving You〉後，一眾品牌立刻被這個樂團充滿低調又澎湃、柔和又冷峻的潛力震懾，而他們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黑白、模糊、極簡，Cigarettes After Sex 如此定調靜態視覺風格，創造一個與現實迥異、特別清晰的夢境。這使他們得以完美嫁接到時尚領域，尤其那份直白的張力讓人聯想到1935年 Man Ray 拍攝 Coco Chanel 叼著菸、優雅側坐的經典照片。話雖如此，Raf Simons 在2017年的春夏時裝秀上使用歌曲的情境卻與優雅毫無關係。以「美國恐怖故事」為題，死亡、恐懼、鮮血等元素被 Raf Simons 隱晦的車縫於布料之間，不至於令人嫌惡但仍然相當衝突。隨著〈Ｋ.〉、〈Apocalypse〉兩首歌響起，音樂帶來的沉靜與眼前鮮豔的色彩在腦中爭辯，最後兩個棲息於不同感官領域的創作者達成了奇妙的共鳴，直白地觸及個人、社會欲隱藏的敏感神經。
▲〈Keep On Loving You〉約在6:30處。
▲〈Keep On Loving You〉其實是翻唱自美國搖滾樂團 REO Speedwagon 1980年的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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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garettes After Sex 結合影像與聲響，為平凡日常加入最恰好的浪漫。
Author / Rex
Editor / Asta Chang
Photo Credit / Cigarettes After Sex, Facebook, Pinterest
文章轉載自：TRENSSE
※ 吸菸有害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