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過程常是難以詳細拆解、說明的，可能天外飛來一筆，瞬間就讓作品長出了全貌；可能經歷反覆嘗試、琢磨，才淬鍊出最滿意的成品；也有可能一切平順收尾，卻在最後出現出乎意料的改頭換面。那麼 Nirvana〈Smells Like Teen Spirit〉、披頭四〈Yesterday〉、Queen〈Bohemian Rhapsody〉 ⋯⋯這些名曲的創作過程又是如何呢？你知道它們在發行前，歌詞都經過不少修改嗎？以下就帶你挖掘那些不為人知的作詞故事——原來最初的歌詞不是長這樣！
- Nirvana〈Smells Like Teen Spirit〉
Courtney Love 近期上節目分享 Kurt Cobain 創作〈Smells Like Teen Spirit〉的舊版歌詞，字句包括：「Come out and play / make up the rules / I know I hope / to buy the truth / who will be the king and queen / of all the outcasted teens」，Courtney Love 說，她其實很希望 Kurt Cobain 能把「Who will be the king and queen / of all the outcasted teens」（那些被遺棄的青年裡，會是誰為王與稱后）這句保留下來，她覺得這或許能讓大眾更同理她與她女兒的處境。
副歌的部分，舊版也跟最終版大有出入，內容包含：「We’re so lazy / and so stupid / blame our parents / and the cupids / a deposit, for a bottle / stick it inside / no role model」還有另一版的歌詞草稿寫著：「We merge ahead this special day / this day giving amnesty to sacrilege / A denial / and from strangers / a revival / and from favours / here we are now / we’re so famous / here we are now / entertain us.」不過現在看起來，現在版本的歌詞還是最有記憶點呢。
節目主持人透露，被大眾熟知的版本中，大概只有5句歌詞跟草稿相同。像是「Load up on gun, bring your friends」和「Our little group has always been／And always will until the end」就是被保留下來的句子。
- Miley Cyrus〈Flowers〉
Miley Cyrus 今年推出的〈Flowers〉，成為 Spotify 史上播放量最快達到10億的歌曲，由於發行日正巧是她前夫 Liam Hemsworth 生日，歌曲又是有關戰勝情傷的主題，引發不少討論。歌曲看似正向又堅強，不過 Miley Cyrus 透露，其實原本歌詞超悲傷！內容有點類似：「Sure, I can be my own lover, but you’re so much better.」（當然，我可以當自己的愛人，但還是比不上你。）
不過後來她決定用完全不同的詮釋翻轉心情，「有點像 fake it till you make it （弄假直到成真）的感覺。」期望透過歌曲自我激勵，戰勝悲傷。
有趣的是，還有不少媒體報導討論，〈Flowers〉跟 Bruno Mars 的〈When I Was Your Man〉歌詞其實巧妙呼應，內容都是談論逝去的戀情，〈When I Was Your Man〉唱著：「I should have bought you flowers／And held your hand / Should have gave you all my hours / When I had the chance / Take you to every party／’Cause all you wanted to do was dance / Now my baby’s dancing / But she’s dancing with another man」
〈Flowers〉則寫道：「I can buy myself flowers / Write my name in the sand / Talk to myself for hours / Say things you don’t understand / I can take myself dancing / And I can hold my own hand / Yeah, I can love me better than you can」
〈When I Was Your Man〉希望能買花給曾經的愛人，共度所有時間、一起跳舞；〈Flowers〉則寫道，自己可以買花送自己，享受自我談心的時光、獨自去跳舞，類似的句構卻完全相反的內容，彷彿在回應 Bruno Mars 的歌詞非常值得玩味。
- Queen〈Bohemian Rhapsody〉
Queen〈波西米亞狂想曲〉原本叫〈蒙古狂想曲〉？近期 Freddie Mercury 的歌詞草稿在蘇富比拍賣會曝光，他在一張英國航空公司 British Midland Airways 的日曆上寫下了〈Bohemian Rhapsody〉的歌詞。可以看見歌名原本是「Mongolian」（蒙古），後來被劃掉改為「Bohemian」（波西米亞）。此外，標誌性的歌詞「Mama, just killed a man」，原本寫的是「Mama, there’s a war began; I’ve got to leave tonight」，樂迷或許能由此摸索出 Freddie Mercury 深奧歌詞真正想表達的內容。
其實過往 Queen 成員就透露，沒人能猜透 Freddie Mercury 在想什麼，他也不會就歌詞多做解釋。Brian May 曾在紀錄片中回憶 Freddie Mercury 公開〈Bohemian Rhapsody〉歌名的那一刻：「你永遠不曉得 Freddie 是不是在開玩笑、不知道他講這件事的認真成分有多少，但最後卻非常認真地實現了。〈Bohemian Rhapsody〉在講什麼呢？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我討厭這麼做，說真的，我覺得這樣會有點破壞這首歌。」
- 披頭四〈Yesterday〉
談到披頭四的有趣歌曲故事，就不能不提到〈Yesterday〉——竟然是 Paul McCartney 夢到的？！Paul McCartney 透露他一睡醒，就趕快跑到鋼琴邊嘗試記錄下來。「我試著回想這首歌，為了記得更清楚，就先亂編歌詞來用。」
於是〈Yesterday〉一開始的歌詞是這樣的：「Scrambled eggs, oh my baby, how I love your legs, scrambled eggs.」（炒蛋，哦我的寶貝，我是如此愛你的雙腿，來炒蛋。）Paul McCartney 一直覺得〈Yesterday〉旋律很熟悉，幾週內他問了許多人有沒有聽過這首曲，最後很明顯地，旋律只存在他的腦海裡，Paul McCartney 開心分享獲得好歌靈感的喜悅：「這就好像在街上撿到了10英鎊的感覺！」看到這裡，看過電影《靠譜歌王》的朋友們，或許就會有種熟悉感！
- Linkin Park〈Crawling〉
Linkin Park 極具代表性的歌曲〈Crawling〉，截自2023年5月底為止，點閱已突破3.8億，影響力可見一斑，而他們在創作歌詞時，其實也發生了意外的插曲。Mike Shinoda 透露 Linkin Park 的饒舌歌詞通常是他自己操刀，Chester Bennington 則會參與其他部分的歌詞創作：「有時我們也會一起完成，像是我寫完後，把它交給 Chester，我們常常反覆討論，因為我會希望他稍作調整，變成他自己的東西，這樣他唱的時候，就能展現他的個性。不過〈Crawling〉相反，大部分的歌詞都是他寫的。」
〈Crawling〉歌詞靈感源自 Chester Bennington 與藥物濫用抗爭的過程，而副歌部分經典的歌詞「Fear is how I fall」，竟是源自一次聽錯的誤會。Mike Shinoda 曾分享，Chester Bennington 原本寫的是「Fear is powerful」，不過錄音時，他們詢問製作人 Don Gilmore 對這首歌的想法後，Don 回答：「這首歌很不錯，我真的很喜歡『Fear is how I fall』這句。」於是成員們一致笑著回應：「誒對！就是這句！」最終他們都覺得這個意外誤聽真是神來一筆，於是順勢改了詞。
他們從這首歌學到的是，之後就算只是在試一首沒有明確歌詞的哼唱，也會試圖去想像人聲到底唱了什麼——或許合適的歌詞就像寶石般藏在裡面發光。
- Oasis〈Don’t Look Back In Anger〉
收錄在 Oasis《(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的〈Don’t Look Back In Anger〉，是 Noel Gallagher 在巡演過程中創作的，在一次演唱會彩排時，他隨手彈著吉他和弦哼唱，一旁的 Liam Gallagher 轉過來問他在唱什麼，他回答：「我沒唱什麼，只是隨手彈彈而已。」
接著 Liam 問：「你是不是唱了 So Sally Can Wait？」又是因為誤聽，Noel Gallagher 瞬間有了靈感，以這句話建構了一個叫 Sally 的角色，延伸出整首歌。兩兄弟在後台很快就把歌曲寫完，當晚就在1800多位觀眾面前，拿著木吉他演唱，也成為 Oasis 最經典的代表歌曲之一。
- Faithless〈Insomnia〉
自1995年活躍至今的英國電子音樂天團 Faithless（無信念合唱團），最著名的歌曲莫過於1995年推出的〈Insomnia〉，不僅榮登多國舞曲排行榜，2013年還被電子舞曲雜誌《Mixmag》票選為史上最偉大的舞曲第五名；至今 MV 更已超過一億次點閱。去年主唱 Maxi Jazz 逝世，也讓大眾重溫這首名曲，緬懷一代傳奇音樂人。
Maxi Jazz 曾透露，這首歌原曲將近9分鐘，由於歌詞太出格，迫於 MTV 的要求，只好修改歌詞，電台才願意放行播出。第一句歌詞原本是「I only smoke weed when I need to」（我只在我需要的時候抽大麻），最後他們改編了英國詩人 Dylan Thomas 詩句，改寫成「Deep in the bosom of the gentle night」（深入溫柔之夜的懷抱）。另一句歌詞「Making mad love to my girl on the heath / Tearing off tights with my teeth」（在荒原上和我的女孩瘋狂做愛／用我的牙齒撕開緊身衣束）也在審查邊緣，後來被他們想方設法保留了下來。
▲ 現在原版已可公開播放，「I only smoke weed when I need to」大約出現在5分30秒處。
文字整理：Emerald /樂手巢編輯部
資料來源：ladbible、loudwire、bustle、smoothradio、CCN、express、kerrang、farout、ladbibl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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