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是做音樂的必需品」超乎許鈞自我期待的《期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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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時對於自己的未來沒有期待,所以我寫了《期待集》。」問起第四張專輯名稱的起源,一襲黑衣搭配著黑色指甲油的許鈞笑著說。

回首許鈞音樂之路的起點,其實是從玩團出身,因此樂團之於許鈞頗有一種音樂啟蒙之感,「以前玩團時,我只需要盡可能地完成自己負責的部分。因為在樂團中,如果你考慮得太多,那就不是樂團了。」樂團解散後,許鈞開始以個人名義持續創作,並發行個人首張音樂專輯《萬松嶺》。而在樂團與個人演唱有哪些差異?許鈞表示:「在樂團裡你要把空間留給別人,但是在做自己的音樂時,最好不要留空間,因為這樣自己才能比較有把握。」

許鈞的最新作品《期待集》是與製作人荒井十一的三度合作,他們一起經歷了《事實上我沒有名字》、《美夢公司》的專輯製作,在音樂上已然有著十足的默契,生活裡更是相知相惜的好友。不過,合作上偶爾還是會小小卡關,像是〈篩子浪〉就是與荒井試了無數方式、打磨較久的作品,「這首歌好像不太適合特別複雜地做,但簡單做又覺得少了些什麼?所以我們就用了木吉他搭配 Synth Bass,是一個比較奇怪的搭配。」許鈞也補充了製作時的一個彩蛋,「像在〈小小城中男孩〉中我用了《事實上我沒有名字》裡面一首歌的鼓,當時是荒井打的。我就把它剪下來用在前面,所以 credit 上面寫的鼓手是2018年的荒井和2023年的荒井。」

《期待集》的弦樂罕見地使用了非常規的四把大提琴編制,「因為這樣聽起來很貴!印象裡小時候那些明星做歌都會用大型的弦樂團,我也很想嘗試一下。」許鈞笑著說。雖然對弦樂有著嚮往,但他卻覺得自己的音樂聽起來並不適合弦樂的 full band,於是靈機一動改用四把大提琴的配置,「這樣的厚度跟聲音的感覺更符合我的音樂。有弦樂的那幾首歌曲我都特別滿意,我特別喜歡〈果實〉,因為弦樂讓整個音樂起伏和情緒維持得特別好,在很適當的位置把情緒推出來。」

許鈞自認最創新的歌曲,則認為是〈期待集〉。他在編曲上採用了大量的 sample,在聽覺上造成一種特別的鈍感。「這首歌有好多地方是我按照製作 Hip hop 的方法來做,我取樣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作品,然後錄了鍵盤和吉他,彈完之後再導成音軌切成片,讓音和音中間沒有連貫性,所以聽起來會有點一鈍一鈍的,是很特別的一個作品。」

「我覺得我還是不太在乎市場,到現在也是。」當聽眾都認為許鈞的音樂既桀驁不馴又搖滾時,他卻開始思索著自己的下一步,「可能因為年紀慢慢大了,我自己喜歡的音樂也會有改變。我很明顯不太喜歡特別複雜的音樂了。所以《期待集》這張專輯是我比較清楚知道要在音樂裡要體現什麼,在音樂上希望給到剛好的位置就好。」對現在的他來說,「真誠」才是製作音樂的必需品,每個階段都應該呈現那個當下真實的自己,「我覺得真誠就是,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應該做什麼樣的音樂。像我覺得這一輩子不會去做 Disco,我不是不喜歡,但因為我就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愛玩,我就是喜歡獨處,所以我就不可能去做 Funky、Disco 這種音樂。」

而在《期待集》之後,許鈞對自己還有哪些期待呢?除了想和伍佰、孫燕姿、蔡健雅等音樂人一起寫歌,他更想知道時間會將自己形塑成什麼模樣,「二十多歲時,完全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做出像《期待集》和《美夢公司》這樣的專輯,所以我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會怎麼轉變。就想看看下一張專輯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音樂。」

採訪撰文:阿P聊音樂
編輯整理:樂手巢編輯部
攝影:阿P聊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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