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藝術家擁有特別的人生經歷、瘋狂的思想，造就傑出作品的關鍵也不免來自痛苦和精神碰撞。已故唱作音樂人、視覺藝術家 Daniel Johnston 自去年離世後，除了音樂圈紛紛悼念，Supreme 和 Vans 等品牌也接連用其藝術創作發布聯名；生前受精神疾病所苦的他，作品呈現得簡單平凡，卻流露強烈的內心掙扎，不難發現這都是他對抗心魔的誠實表達。
來自美國德州奧斯汀的 Daniel Johnston，1961年1月22日出生，是五個兄弟姐妹中的最小的孩子，喜歡藝術和表演，也展露繪畫、攝影、音樂等才華。他自己演奏吉他、口琴和鋼琴，從寫歌錄音到繪製專輯封面，全 D.I.Y. 式的創作過程，便可見他豐富強烈的創造力。
心理疾病的折磨也一路伴隨著 Daniel Johnston，一首首粗糙真誠的歌曲，是他用孩子般的天真唱出生命中的黑暗，使用簡單的樂器與卡帶設備，讓他的音樂有著低傳真（Lo-Fi）的特色質感，不假修飾更顯深刻動人，也因此有人稱他為「Lo-Fi 音樂之父」。2005年的紀錄片《The Devil and Daniel Johnston》便從他的童年生活介紹起，也呈現他與躁鬱症共存之下創造藝術的故事。
Daniel Johnston 首張專輯《Songs of Pain》於1980年發行，1983年《Hi, How Are You: The Unfinished Album》（簡稱：《Hi, How Are You》）專輯取得商業上的成功，雖然沒有像超級巨星般聲名大噪，卻成為許多音樂人、藝術家的指標，Kurt Cobain 就多次在螢光幕前穿上此張專輯的 T-shirt；其他如 Flaming Lips、Death Cab for Cutie、Bright Eyes、Beck、Lana Del Rey 等藝人都曾翻唱過 Daniel Johnston 的歌曲。
在唱作人的身分下，Daniel Johnston 創作繪畫及視覺藝術也不間斷，他從8歲就開始自己畫漫畫，特別喜歡超級英雄「善良戰勝邪惡」的故事，在學校課本和聖經書本上塗鴉，像是美國隊長、鬼馬小精靈（Casper）等漫畫角色，或是腦袋中空拳擊手與惡魔撒旦等抽象人物，皆是他畫筆下的常客。Daniel Johnston 高中時也用連環漫畫作品《High School Band》來表達當時成為樂隊小號手的心情，作為一名自強不息的藝術家，這是他幫助自己克服青春期抑鬱的良藥。
Daniel Johnston 親自繪製許多專輯封面的插畫，尤其以《Hi, How Are You》當中的青蛙圖像「Jeremiah the Innocent Frog」最為人知，更成為他的招牌角色；1990年，他將自己以及 Jeremiah the Innocent Frog 繪製成連環漫畫來為《1990》專輯做宣傳；直到2012年，他終於出版了屬於自己的漫畫書《Space Ducks: An Infinite Comic Book of Musical Greatness》，講述太空鴨子在科幻冒險中與撒旦作戰的故事，並隨著同名專輯《Space Ducks: Soundtrack》推出，而這也是他生前最後一張專輯作品。
▲ Jeremiah the Innocent Frog（左）是 Daniel Johnston 的官方吉祥物，經常出現在他的演唱會海報、T 恤和其他相關商品中。
▲ Daniel Johnston 的第一本漫畫書《Space Ducks: An Infinite Comic Book of Musical Greatness》。
善與邪惡拉扯、一生與心魔作戰，Daniel Johnston 在2019年9月10日因心肌梗塞逝世，享年58歲。他的家人在公開信表示：「Daniel Johnston 生前飽受精神疾病折磨，並將痛苦轉化為藝術與歌曲創作，他啟發無數歌迷、藝術家與詞曲創作人，傳達無論日子有多麼黑暗，『太陽會照耀在我身上』且『真愛最終會找到你』。」他所留下的音樂與藝術創作永遠有著赤子之心，交織著家庭、心病、信仰，以及生命中的種種。用始終青澀的嗓音，在充滿童趣的繪畫世界中避世，Daniel Johnston 如迷途的孩子，想表達的盡是內心的困惑、精神與情感的苦痛，夢幻又真摯得令人動容。
2020年5月，美國街頭品牌 Supreme 推出 Daniel Johnston 聯名系列商品，取用他的經典畫作與人物，放上 Supreme 的服裝款式，並調以夏天的色系，向 Daniel Johnston 致敬。而 Vans 也在近期宣布多項聯名商品，其中插畫手提袋的相關收益，將用以幫助在 Daniel Johnston 父母支持之下成立的非營利組織 Hi, How Are You Project，為心理健康相關研究盡一份心力，也以此懷念 Daniel Johnston。
文字整理：Anita／樂手巢編輯部
照片協力：The Daniel Johnston Trust
資料來源：LAMBIEK、NME、Daniel Johnston
＃文章更新：2024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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