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古女伶 Lana Del Rey 以〈Born To Die〉、〈Summertime Sadness〉、電影《大亨小傳》主題曲〈Young and Beautiful〉等打開知名度,音樂總透著一股憂傷,遊走夢幻流行樂、巴洛克式音樂、迷幻搖滾、具嘻哈特色的 Trip hop 之間,散發濃烈復古風華,常被評為「Hollywood sadcore(好萊塢的悲核)」。嗓音之後,Lana Del Rey 又是怎樣的人呢?
2020年她推出首本詩集《薇奧菈在草地嬉戲(Violet Bent Backwards Over the Grass)》,同步推出搭配音樂的同名朗讀專輯,如今詩集在台出版,30首詩作穿插攝影作品,從中能窺探 Lana Del Rey 神秘的真心:「有些詩在我想到時就已經很完整,我便用語音輸入記了下來;有些則是我費勁斟酌用字遣詞,才成為一首完整的詩。這些詩很真實、格式與內容皆不受拘束,只想成為它們最初的樣子,所以我以它們為傲。書寫這些詩的時候,我的靈魂是真實的,詩也因此而真實。」
詩集收錄的第一首詩是書籍同名作品,描述 Lana Del Rey 在派對上手足無措、猶豫不決,卻看見七歲的薇奧拉在草地嬉戲:「就在那瞬間/我決定無所事事地面對所有事」。純真赤裸的筆觸就此貫串詩集,並以派對狂歡、悲傷內裡等諸如此類的鮮明對比,塑造強烈張力,且在在包含她的思考與人生軌跡。已成為巨星的 Lana Del Rey 人生曲折,歷經幾段刻骨銘心的戀愛、換數個藝名發布作品才熬出頭……最終都成為創作養分,比如將際遇投射到大城市的〈LA,我哪有資格愛你〉;也化為在〈沙拉曼達〉寫下的詩句:「我的生活是我的詩/求愛是我不朽的存在」。
Lana Del Rey 的詩作跟音樂一樣帶有復古光暈,延續其歌曲擅長的「愛情、生死」主題,詩也訴說對生死幻滅的迷戀、戀情的追憶,及憂鬱性格裡的自信心缺乏。〈德莎・迪比特羅〉一詩,Lana Del Rey 寫治療師給予類似冥想的建議,她卻想到 Jim Morrison(吉姆・莫里森):「吉姆・莫里森在好萊塢的露天劇場/1968?(待查證)/棚架上的藍色燈光給他一種靈氣/彷彿被光暈包圍——讓他貌似有八呎或更高/當時只覺他靈魂已出竅/像極了站在舞臺上的神/所以我告訴她/也許藝術家真的要活得有點出神/若他們真想傳遞天上的旨意」。
樂迷看到這裡或許反倒驚喜,Lana Del Rey 的音樂與詩作明顯碰撞在一起,〈Gods & Monsters〉和〈Hollywood〉兩首歌也提過 Jim Morrison。 Jim Morrison 對她而言是悲劇英雄式的角色?對過去時代搖滾巨星的仰望? 她並未言明,我們卻能從詩作更靠近她的思緒靈感之泉,感受音樂、文字與真實人生交織的深邃意涵,玩味潛藏的彩蛋與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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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裝書的手感下,繁體中文版的《薇奧菈在草地嬉戲》附上英文原文對照,細膩還原 Lana Del Rey 用打字機一字字敲下的稿件,部分詩作附上充滿溫度的草稿,留有創作過程手寫字的刪修痕跡。為紀念詩集在台上市,首刷附贈別冊《在沒有明天的狂亂中漫舞》,集結五位台灣音樂創作者與詩人:HUSH、鄭宜農、徐珮芬、盛浩偉、潘柏霖,書寫五篇關於他們所看待的 Lana Del Rey ,讓讀者藉由不同視角,感受 Lana Del Rey 創作世界激發的各色感動。
撰文:林子涵 Emerald
圖片提供:尖端出版/Christian Bertrand/Shutterstock.com
本文收錄於樂手巢雜誌Vol.14。了解更多新刊內容:https://ysolife.com/yso-mag-vol-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