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奇怪?The Doors《Strange Days》馬戲雜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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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會不會是一種索然無味的失敗?像Jim Morrison這種醉心詩歌與哲學、心思細膩到鑽牛角尖的人,光是存在本身就是一條碾碎玻璃與石礫的道路。他說:

「我習於將宇宙視為一條巨蛇,所有的人、物、地貌都是鱗片上的一張小圖。我認為蠕動是日常生活的基本動作。」

這天,多愁善感的主唱對自己的樣貌感到厭倦,拒絕拍攝封面照,攝影師只得自己想辦法詮釋「奇怪的日子」,就這樣,曼哈頓的住宅區出現一班馬戲雜牌軍。

▲美國搖滾樂團The Doors(門戶樂團)1965年創於洛杉磯,由主唱Jim Morrison、鍵盤手Ray Manzarek、吉他手Robby Krieger、鼓手John Densmore組成,1993年入主搖滾名人堂(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

▲The Doors 1967年專輯《Strange Days》封面由攝影師Joel Brodsky拍攝。

1967年The Doors發行第二張錄音室專輯《Strange Days》,專輯封面由攝影師Joel Brodsky操刀。由於主唱Jim Morrison不想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封面也不可能放上明星四缺一的樂團,因此,非得改變過往的團照作法,另謀出路。

攝影師Joel Brodsky從義大利名導演費里尼(Federico Fellini)1954年電影《La Strada》(大路)得到靈感,提出街頭藝人方案,在紐約曼哈頓住宅區串連力士、侏儒、拋接雜耍藝人、雜技演員、小號手,拍出一張戲劇性十足的照片,左右半部分別成為專輯的封面封底。其實,這批角色全是一群東拼西湊的雜牌軍,只有兩名雜技演員是真正的專業表演者。

▲《Strange Days》封面封底影像展開圖。

▲費里尼1954年電影《La Strada》(大路)講述女丑傑索米納的流浪人生,電影獲得威尼斯影展銀獅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等多項大獎。

《La Strada》電影片段:

要找到一批理想的街頭藝人進行拍攝並不容易,攝影師Joel Brodsky開啟即興創作模式,先叫自己的助理Frank Kollegy上陣扮演拋接雜耍藝人,想當然,高難度的拋球動作讓他屢次搞砸拍攝作業;魁武的舉重力士則是透過朋友介紹,來自Friars俱樂部的保鑣;兩名可愛的「孩子」實際上是雙胞胎侏儒演員,對擔任攝影模特兒並不情願,要求一次得雇用兩個人,Joel Brodsky將他們視為「聖誕老人的小精靈」。畫面中的小號手更誇張了,他是以5美元為酬,隨機撈來一位計程車司機所扮演,他戴的帽子還是自己的,省下一番治裝工夫。

《Strange Days》拍攝地點位於曼哈頓Lexington和第三大道之間,東36街的住宅區Sniffen Court。Google地景:

▲《Strange Days》封面照還原至街道照。

至於鬧彆扭的Jim Morrison,最後仍然無法讓自己的影像脫離專輯藝術,The Doors首張專輯採用的團照被轉化為街道上的海報,封面封底都可以看到這張照片。

▲《Strange Days》專輯封面封底分別出現The Doors首張同名專輯封面團照設計的海報。

▲The Doors 1967年首張同名專輯封面。

▲The Doors首張同名專輯封底。

▲1966年攝影師Joel Brodsky因拍攝Jim Morrison個人照一舉成名,他將作品命名為「Jim Morrison, the Young Lion」(幼獅)。Credit:Joel Brodsky, Morrison Hotel Gallery

不只專輯封面照片奇怪,4年後的主唱之死也很奇怪。

The Doors主唱Jim Morrison也是「27俱樂部」的一員,1960年代飽受酗酒與藥物濫用折騰,1971年被發現死於巴黎租賃公寓浴缸中,懷疑是吸食海洛因過量導致心臟病發作,因當時沒有進行屍檢,真正死因成謎。

▲The Doors主唱Jim Morrison(1943~1971),為「27俱樂部」一員。

奇怪的還有叫做「門」的團名。

「The Doors」團名由Jim Morrison命名,他閱讀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著作《The Doors of Perception》(眾妙之門),並對書中一段摘錄有感,那是英國浪漫詩人兼藝術家William Blake(1757~1827)的詩作〈The Marriage of Heaven and Hell〉(天堂與地獄的聯姻)——

「若能滌淨知覺之門,萬物便會以其無限的原貌出現在我們眼前。人們若封閉自己,便只能從洞穴的窄縫中窺探事物。」(If the doors of perception were cleansed every thing would appear to man as it is, Infinite. For man has closed himself up, till he sees all things thro’ narrow chinks of his cavern.)

然而,清晰的知覺似乎讓Jim Morrison痛苦,他說:「喝酒是種絕佳的偽裝。我醉了才能跟混蛋講話,這也包括我。」對於生命,他將自己看作是團熾烈、巨大的彗星,「讓人們駐足抬頭,驚呼『看吶!』接著,咻~我走了⋯⋯他們再也無法看見那樣的東西,絕不。」

撰文:蔡舒湉

資料來源:the Doorsesquirefeelnumbrockandrollgpsnytimes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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