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搖滾史上的重要時刻──7月5日，重金屬開山始祖 Black Sabbath（黑色安息日），回到樂團發源地伯明罕，以主唱 Ozzy Osbourne、吉他手 Tony Iommi、貝斯手 Geezer Butler 與鼓手 Bill Ward 的四人經典陣容登台，同時搖滾界各大傳奇樂團與樂手悉數登場共演，Ozzy Osbourne 竭盡全力的最後演唱，用一場史詩級的告別演出，為 Black Sabbath 的傳奇樂團生涯畫上完美句號。
7月5日，英國伯明罕維拉公園球場湧入了超過4萬名金屬樂迷，這場名為「Back to the Beginning」（回到起點）的告別演唱會，是 Black Sabbath 創始陣容睽違20年以上的再次合體，高達580萬的全球直播觀看人數，各大搖滾神團的鼎力共演，同時演唱會收益的近2億美元也盡數捐出，讓整場演出宛如一場「金屬版的 Live Aid」。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 Ozzy Osbourne 在健康面臨諸多限制的情況下，仍堅持完成的珍貴演出。從2019年被診斷出帕金森氏症以來，他經歷多次手術與病痛折磨，，也承受外界的質疑與擔憂。不過，Ozzy Osbourne 依然懷抱著對音樂的熱愛、拖著病體，站上了不僅是 Black Sabbath，也可能是他自己的最後一次舞台，完成了對樂迷與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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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之所以選在伯明罕舉行，是因為 Ozzy Osbourne 正是於1948年出生在這座工業城市。在瀰漫著煤煙、社會壓抑的環境中長大，音樂成了他宣洩憤怒、絕望與黑色幽默的出口。60年代末，他與 Tony Iommi、Geezer Butler 和 Bill Ward 共同組成了 Black Sabbath。以劃時代、獨特的黑暗沉重樂風，結合神祕主義和社會批判的歌詞，定義了一個名為「重金屬」的全新音樂風格。
半世紀過去，重金屬早已開花散葉，誕生出大量流派與風格，其元素如今更普遍充斥在搖滾樂與流行樂中。《Paranoid》、《Master of Reality》等專輯成為無數後輩樂團的聖經，Ozzy Osbourne 那高亢又有力的嗓音，也註定會成為金屬樂永恆的標誌，更別提 Ozzy Osbourne 搞出的那些傳奇故事：咬蝙蝠頭、吸螞蟻、酗酒吸毒、被逐出樂團、在妻子 Sharon 的幫助下東山再起、開啟成功的個人音樂與電視節目生涯，一再提醒我們 Ozzy Osbourne 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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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當晚，Ozzy Osbourne 在萬眾矚目下，坐著一張黑色、頂端有惡魔蝙蝠造型的演出王座登場。雖然健康狀況限制了他的行動，但歌聲依然充滿力量、穿透人心，招牌曲〈Crazy Train〉一出，立刻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演唱到個人名曲〈Mama, I’m Coming Home〉時，Ozzy Osbourne 歌聲中流露出的掙扎與感動，更讓許多歌迷濕了眼眶，全場也一起大合唱。
到了 Black Sabbath 演出環節，Tony Iommi、Geezer Butler 與 Bill Ward 一一登場，低沉經典的吉他 Riff、靈動穿梭的 Bass Line、重量感十足的鼓點，Black Sabbath 雖然只演了四首歌，但每一首都是足以載入史冊的神曲：〈War Pigs〉、〈N.I.B.〉、〈Iron Man〉和〈Paranoid〉。演出結束前，Ozzy Osbourne 對著台下數萬名樂迷真誠說道：「謝謝這麼多年來你們的支持，讓我們能擁有這一切。我發自內心地感謝你們，我愛你們，我們都愛你們。」為這場告別劃下動人句點。
除了 Black Sabbath 本身，共演團眾星雲集、星光熠熠的陣容，也證明了 Black Sabbath 在搖滾樂壇的至高地位。Metallica、Guns N’ Roses、Slayer、Alice in Chains 等多個重金屬和搖滾傳奇樂團輪番上陣，獻上他們各自的招牌作品，用多首翻唱向 Black Sabbath 致敬，其中諸多演出與合作，也絕對值得大書特書：
在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 吉他手 Tom Morello 等人的伴奏下，TOOL 的 Danny Carey、Blink-182 的 Travis Barker 和 Red Hot Chili Peppers 的 Chad Smith，三位當今搖滾圈不同流派的明星鼓手，在演出中段齊聚舞台，用 Black Sabbath 的經典曲目〈Symptom of the Universe〉，帶來了一場震撼全場，鼓手們都得跪著看的「鼓技大戰」。
Aerosmith 主唱 Steven Tyler 演唱〈Walk This Way〉、 Led Zeppelin 的〈Whole Lotta Love〉等多首名曲；Metallica 翻唱 Black Sabbath 的〈Hole in the Sky〉、〈Johnny Blade〉；Guns N’ Roses 也獻上〈Never Say Die〉、〈Sabbath Bloody Sabbath〉等多首歌向 Black Sabbath 致敬。
此外 Billy Corgan、KK Downing、Ronnie Wood、Sammy Hagar 等人也都在這場演唱會上現身，用不同的搭配組合輪番上陣，從〈Breaking the Law〉到〈Whole Lotta Love〉經典金屬歌曲一首接著一首，讓現場宛如一場金屬界的音樂盛宴。曾飾演「水行俠」的知名演員 Jason Momoa（傑森摩莫亞），不僅是本場演出的主持人，更在 Pantera演出時因為太嗨，帶領台下觀眾玩起了 Circle pit，引發不小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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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伯明罕這座城市而言，這次 Black Sabbath 的重聚不僅是一場演出活動，更是整座城市的重大事件。演出期間，市區隨處可見黑色的紀念旗幟，當地觀光局甚至宣布這個夏天為「Black Sabbath 之夏」，各種相關活動貫穿整季。樂團成員也被授予了城市榮譽，甚至還有當地地標以他們的名字命名。
雖然這場告別演出，不是 Black Sabbath 第一次說再見，他們在1999和2017年時，也曾舉辦過告別演出。但考慮到 Ozzy Osbourne 的健康狀況，這場演出幾乎可以確定是真正的「最後一舞」。妻子 Sharon 曾表示，雖然帕金森氏症讓 Ozzy Osbourne 無法行走，但「他的歌聲並未受到影響。」連 Ozzy Osbourne 本人自己也曾說：「我會在那裡，盡力做到最好。我所能做的就是現身。」當然，在這個傳奇的夜晚，「黑暗王子」Ozzy Osbourne 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任何人想像的都好。
我們雖然來不及看到重金屬傳奇的誕生，但也足夠幸運，能看到他們的華麗落幕。
文字整理：方方土／樂手巢編輯部
資料來源：Deutsche Welle、CNN、The Guardian、NME-1、NME-2、NME-3
🫧「Smells Like… Spirit」樂手巢雜誌 VOL.23 探索自己的靈魂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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