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美國前總統遇上工人皇帝《生於美國:歐巴馬╳史普林斯汀漫聊新美國夢》音樂與政治能如何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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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音樂,巴拉克透過政治,把世界塑造成我們覺得可以成為的樣子。」──Bruce Springsteen

Barack Obama(巴拉克.歐巴馬)、Bruce Springsteen(布魯斯.史普林斯汀),一位是美國前總統、一位是工人皇帝,這對組合看似毫無交集,如同 Obama 在自序中所寫:「表面上,布魯斯和我沒有什麼交集。他是紐澤西小鎮出身的白人。我是在夏威夷出生的黑人混血,童年時光被帶往世界各地。他是搖滾巨星。我呢……沒那麼酷。」《生於美國:歐巴馬╳史普林斯汀漫聊新美國夢》一書建立於兩人在2020年錄製《叛徒:生於美國》podcast 的基礎,對談過程中,他們發現彼此在音樂、社會議題的想法有著許多共同點,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歐巴馬:我淋浴會唱歌,出了淋浴間繼續唱。唱歌我可一點也不尷尬。我女兒和老婆有時會翻白眼。大家都知道我曾在空軍一號搞空氣吉他被幕僚斥責。

布魯斯:抱歉我不知道那回事。我這麼問是因為你唱阿爾.格林(Al Green)的歌唱得挺好的──〈讓我們在一起〉(Let’s Stay Together)是這首沒錯吧?

歐巴馬: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在哈林區傳說中的阿波羅劇院(Apollo Theater)募款。阿爾.格林剛表演完。但一如往常,因為他們把我弄到別的地方去,我沒看到演出。我在演出後才姍姍來遲。所以我跟薇樂莉.賈萊特(Valerie Jarrett)坐在後台,我說:「天啊,我好想聽阿爾.格林唱歌啊!」然後我開始在後台唱:我⋯⋯好愛好愛你。兩個負責音效、自作聰明的傢伙說:「總統先生,你何不上台唱一下?」

  所以我說:「妳覺得我不會上台?」

  薇樂莉說:「呃,別上台。」

布魯斯:好好笑。

《生於美國:歐巴馬╳史普林斯汀漫聊新美國夢》談及種族、社會運動等正經嚴肅的議題,本書也不時穿插 Bruce Springsteen 相關的歌曲,讓讀者們能夠相互對應;兩人也分享許多音樂話題、生活趣事,閱讀起來不會有生澀感,能感受到他們平易近人、幽默風趣的一面,像是歐巴馬就說道:「你知道的,跟某位美國音樂大師寫的歌恰恰相反,我們大多不是生來奔跑。多數人是生來跑一會兒,便回家去了。」

歐巴馬:那好,快問快答:最棒的抗議歌曲,前三、前四或前五,看你能想出幾首就幾首──

布魯斯:全民公敵(Public Enemy)的〈對抗權威〉(Fight the Power)。

歐巴馬:很棒的歌。

布魯斯:還有性手槍(Sex Pistols)的〈英國無政府〉(Anarchy in the UK)。或〈天佑女王〉(God Save the Queen)。都是很棒的抗議歌曲。

歐巴馬:〈瑪姬的田〉(Maggie’s Farm)也很棒──

布魯斯:很讚!

歐巴馬:我不再去瑪姬的田工作了。

布魯斯:唱得不錯。

歐巴馬:〈改變即將到來〉(A Change Is Gonna Come)──山姆.庫克(Sam Cooke)。

布魯斯:很美。

歐巴馬:他一開口感覺就不一樣。

布魯斯:有種歷史的傷痛,但歌聲優美渾厚。

⋯⋯

歐巴馬:你知道偉大的抗議歌曲是怎樣嗎?聽的人完全沒想到那是抗議歌曲。

布魯斯:繼續說──

歐巴馬:艾瑞莎.富蘭克林的〈尊重〉,R-E-S-P-E-C-T,對吧?

布魯斯:頂尖之作。

歐巴馬:她對每個聽歌的人說:「行事要有條理。」但這不是說教。

布魯斯:對。我覺得我最愛的抗議歌曲是捕捉了某種精神,而非謾罵抨擊或闡述什麼信條。

除了美國社會議題、政治現狀的探討,也收錄 Bruce Springsteen 手寫歌詞、歐巴馬帶註釋的手寫演講稿與兩人私藏生活照與相關歷史文件,更將兩人提及的音樂,如:抗議之聲,整理成更好閱讀的圖像形式呈現,讓讀者能一目了然。此外,本書大量使用「紅色」,似乎是書名「生於美國(Born in the USA)」與美國國旗、Bruce Springsteen 專輯《Born in the U.S.A.》的相互呼應。Obama 與 Bruce Springsteen 從「局外人」的角度,進行一場深度自我剖析,探究美國人避而不談、不願追溯的歷史,並試圖打碎舊時代美國夢的神話,建立更多元與尊重的新美國夢。

歐巴馬:我向來為音樂人對彼此的慷慨大方深深打動。音樂人通常會在演出前夕或前一天前來彩排,通常是晚上彩排。我可能待在樓上的條約廳,突然聽到貝斯聲傳來,有時我會偷偷下樓,然後坐在後面看彩排,盡量不被發現。記得有一次我看著米克.傑格和小蓋瑞.克拉克(Gary Clark Jr.)努力調整他們合作的藍調歌曲。傑格可以當蓋瑞阿公了,對吧?那時他70歲了,雖然他在舞台上活動自如的樣子像25歲。小蓋瑞.克拉克基本上是傳承滾石那一脈。那位頭髪灰白的長青樹和那位前途無量的生力軍,都是音樂人,他們相互尊重,聆聽彼此。

布魯斯:音樂人之間的生命力挺不賴。

歐巴馬:看到那種精神,我不由得想:「要是政治也像這樣該有多好,大家一起努力做出一首好歌,多棒啊。」

《生於美國:歐巴馬╳史普林斯汀漫聊新美國夢》
(RENEGADES: BORN IN THE USA)

作者:Barack Obama、Bruce Springsteen
譯者:洪世民
出版社:商業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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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Yuki/樂手巢編輯部
資料來源:商業周刊
圖片來源:商業周刊、U.S. federal government、Columbia Records、Bruce Springsteen 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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